姚红霞禁不住埋怨:“在生产大队院里时我都躲着家里人,就是怕你难做人,可这算什么事儿,难道就你妹妹吃,让我家里人看着?”
牛进棚心想亲妈心里的排名,儿媳妇还在老牛家闺女之后呢,他刚才要是敢这么提保准连这一碗都拿不出来。
搁以前,姚红霞也不敢吭气。
真的,她要敢张嘴提一句往娘家送点啥,哪怕是送一个地瓜,婆婆就能抬手甩来一个大耳刮子。
姚家有三个都已经成家的闺女,姚红霞也知道两个姐妹结婚以后时不时回往娘家送点东西,特别是每年夏收和秋收,年前,也都是可劲的往家里拿的。
她这当大姐的没让爸妈享到福,也在娘家抬不起头。
好不容易有个吃肉的机会,其实也是扬眉吐气的时候。
姚红霞鼓动,“要不你再跟妈说说,往里头添点,我爸妈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回鸡蛋,更别说是鸡了,就当是我做女儿的孝敬他们。”
打从提分家以后,婆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简直就跟鬼上身一样,说不定能行呢。
毕竟是一张床上睡的,牛进棚也不想看媳妇挨亲妈的削,折中道:“行了,这一碗给你家送去,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