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也知道这事?”
“知道。”陆氏哄着沈怀文,“你若不相信我,就去找你祖母聊聊。”
沈怀文难以置信。
他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傍晚,他跑去后院,跟老太太打听了一下。
老太太的说辞,跟他妈妈陆氏的说辞一样。
都说陆怜怜勾引过他大哥。
沈怀文回到卧室,像丢了魂似的,坐在床边沉默着。
他实在不能想象,陆怜怜的可怜、善良、温柔竟然都是装的。
沈怀文几乎彻夜未眠。
翌日,他去军政府工作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翻译外文的时候,沈怀文甚至把墨水都弄洒了。
沈怀洲问他怎么了,沈怀文只说没事。
压抑了几日,沈怀文总算觉得好些了。
傍晚,他从军政府回沈公馆,中途,一个女人突然拦在车前。
坐在副驾驶的副官,把枪上了膛,头从车窗探出去,警告女人,“从车前让开,否则我的子弹不长眼。”
沈怀文一下就认出来了,拦在车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星期前,被送回乡下的陆怜怜。
陆怜怜又回来了。
她知道沈怀文对她有意,所以她不打算放过嫁到沈家的机会。
故而她用身上少得可怜的盘缠,找了家简陋的小旅馆住了下来,然后每天都来蹲点等沈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