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是吗?”想了很多可能,他觉得这才是让他不得不自我催眠的可能。
“若只是喜欢就好了……”莫北川薄唇抿着,凉凉生寒,“易宸,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能留在这里,就是对你最大的慈悲和恩赐,不要再得寸进尺,不要再踏入危险区域。”
大脑的弦有一刻的挣断,有什么一闪而逝,抓不住,亦或者,他不敢。
易宸紧扣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这份冲动,他唇边肌肉不断颤着:“我……”
莫北川不再看他,淡淡说了句:“如果不是再找不出比你好的医生,易宸,你早就成了一堆尸骸,不对,大抵是要被挫骨扬灰的。”
“我到底……”
“你怎么就不懂呢,因为你还有存在的价值,所以你还活着,可不代表,非你不可。这世上,没什么是绝对的事,不是吗?”
凉凉说了两句,他睨了眼他手中被紧攥的血样,又道:“你的老师总说,你的天赋和潜力从没被全部发掘,或许有这份执着,你就不至于像是现在这么狼狈不堪,一个心理医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罢了,甚至有可能连自己引以为傲的专业,都只是个无用的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