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是说真的吧?”
“如一记耳光一样真实。”
“我不可能两百美元就把这辆车卖给你——”
“两百六十。”
“——美元,如果你觉得这可能的话,你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
“这辆车?”她说着,用一根手指在汽车引擎盖上的冰雪上画了起来,“听着,达内尔,我在这个街区的公寓里住了近一年的时间。而每当我路过这里的时候,这辆车都停在这个停车场的后面。这是该死的费尔罗,兄弟。已经有二十年了。它已经跑了十五万英里了,这就相当于从地球跑去月球的距离。我敢打赌,如果我打开这个玩意儿的车门,里面闻起来肯定是陈旧的黑色达卡和化学松香的味道。也许后备厢里还有一只死老鼠呢?也许是死老鼠以及鼠宝宝的整个鼠窝。我帮你带走这一大块底特律废铁,你应该付钱给我作为帮你甩掉这个包袱的酬劳才是。”
“这绝不能行。明明是‘你应该给我钱’。”
“哎,就这样了,行吗,我的好兄弟?”
“没门。”
然后,他转过身径直走回了办公室。
“等等!”她在身后叫道,“该死的,等一下。价钱可以再商量。”
“五百美元,你还得再签一些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