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监狱?”
“去接受审判。也许他相信人民。他过去在贫民区是很得人心的,但如果他以为人们仍然记得他,他就是个大傻瓜。五年了,没有人隔了这么久时间还能被人记得。”
“亲爱的,你把人想得多坏呀。”
梅布尔·沃伦好不容易才收神回到她所处的现实环境中,咖啡在杯子里晃荡,桌子轻轻摇着,还有珍妮特·帕多。珍妮特·帕多刚才还噘起嘴,表示不满,感到委屈,这会儿却斜睨着和一个姑娘一道坐在桌旁的犹太人。照沃伦小姐看来,那个姑娘相貌虽平庸,却自有醒目、动人之处。至于那个犹太人,他唯一的长处就是年轻、有钱。然而,梅布尔·沃伦酸溜溜地想,仅此两点就足以吸引珍妮特的注意力了。“可你知道,”她恼怒而又无奈地说,用又短又宽、疲乏无力的手撕开另一个面包,虽说情绪越来越激动,心里却明白极了,“过一个星期你就会把我忘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