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课程是文本和复杂的会话
这个定义体现了课程概念发展的新趋势。20世纪末期,在后现代主义、现象学、诠释学等哲学社会学思潮的冲击之下,课程论的研究进入了一个理论繁荣、话语多元的格局。人们对传统的课程思想进行批判、反思甚至重建,尤其是北美的一些课程学者,试图对课程研究领域进行“概念重建”,代表人物是美国当代课程论专家派纳(Pinar,W)。派纳所倡导的概念重建主义课程理论以传统的“泰勒原理”作为批判对象,认为传统课程代表的是“课程开发范式”,在他看来这种传统的范式已经终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课程开发:生于1918年,卒于1969年”[8]。在他看来,课程研究应该从“开发范式”转向“理解范式”。在课程理解的范式中,课程“既超越了学科和教学计划的含义,也不再仅指学习者的经验,它越来越成为一种‘符号表征’,越来越成为一种‘文本’,通过这种文本可以解读和构建出多元的意义:政治意义、种族意义、性别意义、审美意义、神学意义、个性意义,等等”。[9]既然课程是一种文本,那么通过对文本的解读就可以获得多元的课程话语,围绕这些话语就可以展开复杂的会话,在这种会话中达到对课程的一致性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