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儿眼见着她们一行人上了楼,立刻招招手,招来个年长些的姐儿:“画红,把场子给我看紧实了。我去去就来。”
画红涂红抹绿,粉扑得厚厚,看这模样,年轻时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奈何岁月磨人。
顶着那厚厚一层粉的脸,举止间,俗媚之气却是掩盖不了,闻言,“诶”了一声,说话时也透着风尘气:“妈妈且放宽心,画红办事儿您就放心吧。”
老鸨儿没多理会她,这楼子里姑娘多的是,像画红这般年岁色衰的老花娘,能靠着凌霄阁混口饭吃就该是她仁慈了,自然不会对画红多上心。
任由画红一腔的表忠心献媚,老鸨儿也没眼看,一句场面上的话也没有,转身就跟着上了楼。
画红揉了笑僵了的脸,眉宇之间一丝苦闷,想当年,她也好歹算作凌霄阁里排的上名号的花娘,不是花魁也还有几个老爷捧着她,如今却是……转过身去,面对这繁花锦瑟,面上又立即重新挂上那熟悉的笑……这送往迎来,送着送着人就老了,迎着迎着一辈子就过去了。
她抬头往二楼雕栏看去,那白无霜的厢房早就被严防死守的看住了。
“唉……”
命啊。
连凤丫上了二楼,被领着到了一间厢房口,没进门,就被壮硕的汉子拦住了。
“什么人?”光头的那个五大三粗,脑门儿上还有刺青,看着像只蝎子,连凤丫错眼多看了一眼,这光头儿注意到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