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般的大门让我想起克劳狄安那首《维罗纳的老人》里面的句子,他说,从大门底下走出来本身就是旅程中相当伟大的部分――因为你可以想象自己在一本黑体印刷大部头图书封底的建筑物插画里匍匐行进。接着,有人提醒我们,我们现在置身于一座要塞。壕沟一样的道路有无数个“之”字形的迂回,我们就沿着那些“之”字形往前走,走了很久才往前走出几英寻远,要是他们想开枪,可以朝我们开上两三枪了。这个城市最伟大或者说最杰出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设计风格使它对可能投来的铅弹和铁弹具有最顽强的抵抗力。然而,值得注意的是, 不管是在气象学上还是在心理学上,人们都很少认为会有来势凶猛的铅弹雨纷纷落下,除非把地方修建成这样。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英里,来到亚伯拉罕平原――我们已经见过那么多圣徒,接下来要去见见元老们了。在亚伯拉罕平原上,苏格兰高地团正在接受检阅,乐队站在一旁演奏乐曲――我觉得他们演奏的是加拿大法语国歌《泉水何其清澈》。这里曾经发生过真正的战争,此后为了纪念这场战争,每天都要打一场模拟战。 苏格兰高地人演习得非常好,就算他们的动作不够标准,但至少不像英国兵或者皇家爱尔兰兵那样挺得那么僵直。他们的步伐优雅而有弹性,像他们自己那里的马鹿,或者像在调整步伐准备下山。不过从整体上来看,他们让人觉得可悲,因为他们正在接受的训练让他们渐渐地失去了男子汉气概。我毫不怀疑这些被训练得非常好的士兵群体特别缺乏独创能力和独立精神。那些军官看上去只是穿了一身好衣服而已。士兵不离开自己的岗位,就接受不到良好的教育。他的天敌正是训练他的政府。对这些人的福祉感兴趣的慈善家们首先要做的,应该是教会他们尊重自己,不管这个政府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接受政府的雇佣,更不要只训练少数几个,要让所有的人都接受教育。我看到他们中间有一个年长的人,须发灰白得像只码头鼠,乖顺得没有一点儿个性,他和其余的人一起迈着整齐的步伐――那些人终将会为这种弹性十足的整齐步伐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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