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我告诉过你的话吗?让它跟来会怎么样,你没有想过吗?”
“我没有忘记,我……”
贝尼的心软下来了。
“不要担心,它不会失踪的。你在树林里不可能丢失小鹿的。要是它不想变野,它就会回来。”
“它不会变野的,爸。永远不会。”
“无论如何,它已不是小家伙了。这时候,它大概正在家里吵扰你妈呢。你去睡吧。”
“这是谁的屋子,爸?”
“原来是一个寡妇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到这儿来了。”
“我们进来,她会生气吗?”
“要是屋子的主人还是这个女人,她是不会见怪的。在我跟你妈结婚前,我常常到这儿来向她求爱。你去睡吧。”
“爸……”
“在我给你一顿好打之前,我允许你再问一次;要是问得没有意思,我不管怎么样也要打你一顿。”
裘弟犹豫了。他的问题是:贝尼是否也想在明天晚上去参加圣诞前夜的那次圣礼。他终于决定:这一问话是没有意思的。追踪老缺趾很可能是一件终生的事业。他又想到小旗,想象着它在树林里迷了路,又冷又饿,而且被一头豹追逐着。没有小旗,他感到寂寞。他很想知道:他妈是否曾象他关怀小旗那样关怀过她的独养儿子。他对此感到怀疑。他终于带着几分悲哀的心情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