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廿一的信,说收到我十五,六,七日三信了,但我十七又寄一包裹并一信——说明所寄的物件,并叫你小心开拆,勿打碎图章。图章并不是贵重品,不过颇别致耳,即使打碎,也勿介介。现必收到了罢?收到就通知我一声。
你在北京,拚命帮人,傻气可掬,连我们也看得吃力,而不敢言。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我的父母一生都是这样傻,以致身后萧条,子女窘迫,然而也有暂致其敬爱,仗义相助的,所以我在外读书,也能到了毕业,天壤间也须有傻子交互发傻,社会才立得住。这是一种;否则,萍聚云散,聚而相善,散便无关,倒也罢了。但长虹的行径,却真是出人意外,你的待他,是尽在人们眼中的,现在仅因小愤,而且并非和你直接发生的小愤,就这么嘲笑骂詈,好像有深仇重怨,这真可说是奇妙不可测的世态人心了。你对付就是,但勿介意为要。
你想寄的一束杂志还未到,本拟俟到后再复,但怕你在等信,就提前寄出了。如再有话,下次再谈。
YOUR H.M. 十一月廿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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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十二月二日
他们多是挂新招牌的利己主义者
迅
广平兄:
上月廿九日寄一信,想已收到了。廿七日发来的信,今天已到。同时伏园也得陈惺农信,知道政府将移武昌,他和孟余都将出发,报也移去,改名《中央日报》,叫伏园直接往那边去,因为十二月下旬须出版。所以伏园大约不再赴广州;广州情状,恐怕比较地要不及先前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