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这样的话,如果他们提到零墨水,那么其中一人,不是厄拉尔的那个人,一定是个数学家。”
“似乎正是如此。”
“似乎完全不可能。但即使是真的,你认为会是哪个数学家呢?谢顿计划中至少有五十名数学家。”
“我还没有全部问过话。我问了几个,此外还包括一些非数学家,但我未曾发现任何线索。当然啦,我的问话不能做得太公开。”
“总而言之,你面谈过的那些人,谁也没给你有关任何阴谋的任何线索。”
“没错。”
“我并不惊讶。他们没有线索,是因为……”
“我知道你的‘因为’是什么,芮奇。你以为在温和的盘问下,人们就那么容易崩溃,就会把阴谋泄露出来?我没有资格对任何人逼供,假如我惊扰了某位宝贝数学家,你能想象你父亲会说什么吗?”
接着,她突然以截然不同的声调问道:“芮奇,你最近有没有和雨果·阿马瑞尔聊过?”
“没有,近来没有。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种社交动物。如果你把心理史学从他身上抽走,他便会垮成一小堆干尸。”
想到这种意象,铎丝不禁做个鬼脸。“最近我和他谈过两次,在我的感觉中,他似乎有点茫茫然。我不是指疲倦,而是他仿佛对这个世界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