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恶趣味地摸了摸靳筱的耳垂:“倒是你,好好说说,我如何薄情寡信了?”
靳筱被睡意袭来,也不怎么想同他斗嘴,嗡里嗡气地敷衍他:“自然没有,是我心胸太小。”
颜徵北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看她的呼吸愈发绵长,才伸手将她的碎发拨开:“小白眼狼。”
颜老爷子膝下一女三子,小儿子颜徵北是老来得子,从小宠到天上去,未婚时为他寻亲事,自然也是寻遍了信州城的贵女,可偏偏最后向一家芝麻小官提了亲事。
旁人都说颜徵北是怕新媳妇家大业大,管着了他,靳筱自己也这样想,她在仓促间被迫和昔日竹马退了亲,又稀里糊涂地嫁进了奢华无度的豪门大家,略略惊慌了一段时日,却又看得开了。
她兄长总嫌弃她脑子总不清楚,小时候打翻了牛奶杯,没少挨兄长的白眼,她家虽然小门小户,却也是殷实之家,兄长自然不是心疼牛奶,而是嫌她蠢笨,得知她攀上了颜家,又规劝道:“你这样的脑子,还不如嫁过去,这乱世里,也能做个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