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看着空空的床,忽然明白:“你不打算走?”
“朕为何要走?”陈炎君笑着,“不是你为朕安排的侍寝?”
唐婉若指向窗外:“但那是为了戳穿呼查尔……”
“朕不管,你和白狄瞒了朕安排下这一切,朕就当真了。”他柔和的说着,一点点的轻笑像轻拂过琴弦的手,好听的……让人觉得恐慌。
看着他这样笑着,唐婉若对着他认真地评论:“相公,你现在这样就像是禽兽。”
“是吗?朕既是禽兽,你便是禽兽妇人,你既已都这样认为,为夫怎能不顺了你的意?”说着压身而下,熟练地撩拨倾动,诉说心里对她的爱语。如有攻城略地之势,让她根本无从抵抗。
一夜至天明。
朦胧睡梦中,唐婉若偶听得身边一阵窸窣的动静,睁开眼,看见他已起来,正看着自己。
“醒了?”陈炎君问,非常轻微的声音。
她坐起来,身上盖着的陈炎君的衣物滑落,露出春光一片。
陈炎君微微咳嗽一声,将自己宽厚的氅袍重新盖到她身上:“火盆已经熄了,莫要着凉。”
他只就着单薄的中衣,唐婉若这时候才彻底从迷糊的困意中醒过来,也自觉的捏紧了他的氅袍,蜷缩在一旁问道:“那你呢?今日还要上朝吗?”
陈炎君笑了:“当然。”
他起身,背对着她将衣物穿好。
除了这件氅袍。
她整个身子都缩在氅袍里,看上去娇小得令人疼爱。
陈炎君忍不住伸手,触碰到昨夜怎么也亲昵不够的她的脸庞,柔声说道:“朕总是会想,如果当初朕没有落难倒在你门前,现在你会在什么地方,嫁给何人,对着谁露出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