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为了维基妮娅的事狠狠地训了我一顿。还没等他把话训完,我那亲爱的校长先生就又寄了一封信过来,他在信里细数了我在学校里做的那些恶作剧。让我尤其想不通的是,他把其中一件事说得特别严重。
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我从爸爸的写字桌上拿了一瓶红墨水,并把它带到了学校,我不认为这事有什么不对。
我总说我很倒霉,现在让我来接着说这件事情。我把红墨水带到学校去的那天,贝蒂的妈妈不但正好想到在贝蒂脖子上套个浆洗过的又长又大的翻领,而且正好就真的把大翻领套在贝蒂脖子上了。
贝蒂的翻领又大又白,还被浆洗得直发光。不知怎的我就很想在他翻领上写点儿什么,于是就拿笔蘸着红墨水悄悄地在那翻领上写了几句诗,不过他可一点而都没察觉。
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不准说话不准动!
如果‘肌肉’看见了,
都要挨油煎!
过了一会儿,贝蒂就被“肌肉”叫到讲台上去默写生词了。大家念着他那白翻领上用红墨水写着的漂亮诗句,不由得全都哄堂大笑。
“肌肉”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贝蒂也完全摸不着头脑,就像上次不知道为什么裤子上会粘了胶一样。当“肌肉”看见写在翻领上的诗后,他立刻就变得比老虎还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