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霸道,嚣张,狂妄,还不容置喙。
长公主毕竟是一介女流,上不得大殿,因此大殿里一时间没人接的上他的话。
月擎沧语气太强硬,虽然面上挂着笑,但没人敢触他的眉头。
月危握了握拳头,“皇叔,这流言日上,实在不能不管,不如就委屈一下皇婶……”
“为什么要委屈她?”月擎沧浅笑着,“她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别人泼的脏水,她为什么要受?大邵立法之本是公平公正,明察秋毫,律令就是本王亲自写的,要本王因一两句流言蜚语就罢了一个人的官职……抱歉,臣做不到。”
他微微低头,算是聊表歉意。
往日月擎沧也矜贵自持,但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心里疏远,外表还是很有礼貌的,微微欠首的样子做足了面子。
但今日他这一颔首却带了些固执己见的执着,无形里释放了一股威压,就是要护慕轻狂到底了。
大殿里鸦雀无声,毕竟没人真的敢惹怒月擎沧,而且月擎沧这明摆着护短的模样实在叫人不知从何说起。
御史丞噎了半晌才找到话头,“不管流言怎么说,王妃因嫉妒把手足妹妹恶意推下水都是不争的事实,殿下,善妒可是写进了《女训》的,按律可休!”
自古以来三从四德,善妒之妻可休弃,这是祖训。
御史丞的跟班跟着说:“既然殿下不愿罢免职位,那就只能降王妃为侧妃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总不能王妃打了人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