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不要太计较的嘛,我们要待三年的,不是三个月。”
“大家都老大不小,也要对自己有点规划吧?我可以累死在真正属于我的工作里,而不是惨死在这些个不明不白的杂事里。规培,没有点实质的东西,干多干少一个样。我跟你讲,你怕啥,反正咱们都是社会人,规培留不下来,最后都是混个证书去小医院谋生,能躺平为什么要跑。”
他继续说道:“就比如说你带教,ECMO让你操作吗?撤机了拔个管子喊你,血搁那儿‘哗哗’地流,你搁那儿傻乎乎地按着,累得跟狗一样,人家舒舒服服地泡个茶喝……刘波,做人不要那么傻。”
他继续滔滔不绝,“新收三个全放我组,请问多劳多得么?加班加点给他们压榨,给他们养家买车买房吗?呵呵,上班时间我能干多少就是多少,干不动我就开摆。”
“……也不是所有的带教……”刘波弱弱地辩解。
“他不也搁那儿天天PUA你吗?我跟你说,天下带教一个样,你带教对你再好也就是把你当成花生,榨完油之后贴上他自己标签卖个价格,你没有觉得你就是一个被白嫖的人吗?”他晃了晃亮着屏幕的手机,“我不是你这么年轻好忽悠,我学会不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