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垒虽知他明天没安排,尽可以睡觉,而许半夏还得打起精神忙碌,可今天就是自私一回了,留着许半夏不肯放。他现在很需要身边有人,有个可以理解宽慰他甚至帮助他的人,他下意识地找上许半夏,也是天幸,她肯出来陪他。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打开一罐酒,交给许半夏,自己也打开一罐。许半夏看了心想,唔,好像把她当女人伺候了。
还是没有说话,默契得好像是老友。赵垒很不想想起女友,可是又不能不想到,以前,女友对他好得没有原则,等他离职失势后,则事事都不顺她心,诸多指责,晚上回去晚点,她会从家里打电话责问你现在失业,哪里还有那么多交际应酬,一点不顾他此刻心情好坏,非得他低三下四顺了她意才罢。
刚才于卡拉OK厅来电,非要限定时间叫他回家睡觉,赵垒解释半天没用,也不知女友哪里吞了枪药,哭着与他辩论半天,就是不听他的解释。旋即又来一个电话催他回家,可惜给伍建设敲了手机,于是这个不接电话便成了大罪,等他气急败坏地连被撕破的T恤都没换地赶到女友家里,原想以此获得女友同情,但很不幸,女友只是冷冷地说他没用。赵垒一颗心凉了大半,回家郁闷得怎么也睡不着,气得团团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