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记事伊始,印像中就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孩子,但跟他并不认识,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更不清楚他家住在哪里,只知道他也是我们这个小区大院里长大的。但今天,我居然看见了大头的背影好像坐在床上,正伸长脖子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叫声与我之前形容的一模一样。
清晨的气温很低,地上的积雪被冻出一层硬脆的外壳,在千家万户门窗紧闭的欣赏结晶窗花的季节,他们家的窗户却大趟四开。一个看起来满脸皱纹,估计得有五十来岁的女人正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大头高声怒喝:“你作什么作?从早到晚的不消停。你知道点好赖行不行?你有什么资格冲我这么喊?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有点良心行不行?”
女人边骂边爬上床关窗户,一眼看见正在卖呆的卖奶人和我,没好气的叫道:“看什么看?”便把窗户关上了,随手又拉上了窗帘。
我和卖奶人面面相觑,卖奶人问了我一句:“他家咋回事啊?你认识那孩子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