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之强盛,始于社仑,木骨闾七传。以屡侵北魏边,知识渐增,立法置战,始为北边之患。
太祖……击破之,社仑远遁漠北,侵高车,深入其地,遂并诸部,凶势益振。……其西北有匈奴余种,……尽为社仑所并,号为强盛。随水草畜牧,其西则焉耆之地,东则朝鲜之地,北则渡沙漠、穷瀚海,南则临大碛,其常所会庭则敦煌。张掖之北,小国皆苦其寇抄,羁縻附之。于是自号丘豆伐可汗。丘豆伐,犹魏言“驾驭开张”也;可汗,犹魏言“皇帝”也。……太祖谓尚书崔玄伯曰:“蠕蠕之人,昔来号为顽嚣,……”今社仑学中国,立法置战陈,卒成边害。(《魏书》卷一○三《蠕蠕传》)
唯柔然所用之兵,皆高车之众,实不足以当大敌,每为魏所破。
无都统大帅,当种各有君长。为性粗猛,党类同心。至于寇难,翕然相依。斗无行阵,头别冲突,乍出乍入,不能坚战。(《北史》卷九八《高车传》)
柔然旋降旋叛,为北边之患,实与元魏相终始。直至北齐文宣帝天保三年,西历552年。为突厥所破,始底于亡。其立国制度及风俗,略举如下。
社仑……北徙弱各水,始立军法,千人为军,军置将一人;百人为幢,幢置帅一人。先登者赐以虏获,退懦者以石击首杀之,或临时捶挞,无文记。将帅以羊屎粗计兵数,后颇知刻木为记。(《魏书》卷一○三《蠕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