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阎霆脸色顿沉,“阿宁,你已经经不起挑战了。”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是吗?”盛晚宁浅笑,“正因为死过,所以我不怕……”
“我怕!”
厉阎霆厉声打断她,不顾一切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声音有些颤抖,“阿宁,这一次为了我,好好活着,好吗?”
“为了你?”盛晚宁话音哽住。
男人的怀抱紧了几分,触动她身上裂开的血痕,她忍住疼痛,语气坚定道:“厉阎霆,对不起,我既然捡回了一条命,就不会再畏首畏尾,剩下的每一天我都必须用力地活!不止是血蜘蛛,那场幼稚型子宫手术我也做定了!上天让我死,我没死,上天想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我也不会让它如愿。我就问你一句,这命,你陪不陪我搏下去?”
厉阎霆沉默,没发言。
这天晚上,盛晚宁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再看着她那些再度移位的红血丝,眼底满是心疼。
一边是皮开肉绽的剧痛,一边却还能安然熟睡。
“阿宁,你让我如何是好?”
……
天刚亮,厉阎霆和盛晚宁从伊藤肃和手里拿到了那张婚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