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问问,”邦布尔先生说道,“你知道谁想要个学徒吗?济贫院有个男孩,眼下是教区的累赘,可以说是套在教区脖子上的沉重负担。条件十分优厚,索尔贝里先生,优厚的条件!”邦布尔先生说着,举起手杖指着在他上方的布告,在“五英镑”的字眼上清脆地敲了三下。“五英镑”用的是大号的罗马大写字母。
“天啊!”殡仪员说着,一把抓住邦布尔先生的公务制服的金边翻领,“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事。你也知道——天啊,你的这些纽扣多么别致,邦布尔先生,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是啊,我觉得它们相当漂亮,”牧师助理自豪地朝下望了一眼装饰上衣的那排黄铜大纽扣,“其铸模与教区的图章一样——一个乐善好施者正在医治伤病员。董事会在元旦早晨赠我这件衣服,索尔贝里先生,我记得我第一次穿上它是去参加那位穷困潦倒的商人的验尸调查会。他半夜里死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