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连风松了口气,慢慢地走到了床头的柜子那里去,伸手拿起柜子上一盒烟,抽出一根来,发现手正很不争气地有些哆嗦。
他含着烟,用自己的右手去抓住左手,好停止这难堪的颤抖,但是没有用,一点儿用也没有,他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好半天,他一拳头砸在床头的柜子上,在手背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中,慢慢蹲下去,他靠在柜子上,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花依铭,我做到了。
花依铭从公交车上下来,一瘸一拐地往医院门口挪。受伤第三天,遵医嘱来换药,这短短两百多米的距离,让她深深感受到了人生路的艰难。她满头虚汗,走了好几分钟,回头一看,自己刚离开站牌二十米,于是她站住了,打算休息一会儿。
“要帮忙吗?”
一个甜甜的女声传过来,她抬头一看,不认识的姑娘站在她面前,正小心翼翼看着她。
这个城市果然还是有真情在的,她心底有些小感动。
她赶紧摆摆手:“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走过去,就是慢一点,谢谢啊。”
“我扶你去吧,反正我也要去医院。”姑娘说着,就凑近她搀起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