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公子急得暴跳,道:“还了得吗?着人快请老爷进来!” 此刻,前门已开,有人答应去了。刘三公子气得仰在椅上摇头,道:“反…… 反……反了,交接不得人了!”说着,用手在胸口捶了两下。虽然做作得象 那木瓜脑袋吓人,鸡肋身材却不动。少刻,刘相入来,喘嘘嘘的嚷道:“大 胆的小东西!我这个寡女,在家贞节异常,你今日坏他的名节,我与你怎肯干休!同与你面圣去!”就要来扯,宝珠道:“中堂何须生气?真假到圣前自有辨白。”刘相道:“我知你圣眷隆重,老夫拚着这个宰相不要,总不肯 折这口气!”宝珠喝道:”不必多言,同你就去!”遂起身前走,刘相随出 来,外边轿马已备。松勇带了众跟班,也将车套来伺候。
二人进朝上殿,刘相哭奏一番,总说宝珠仗着圣眷隆重,只说乞见欺负他,好意请他吃酒,他趁醉闯进寡女房子强奸云云。及至皇上问到宝珠,宝珠又无别话,奏道:“此事发下法司,只问他寡女,自知虚实,如果是真, 臣情甘认罪。”皇上细看刘相神情,倒象是真,宝珠理屈词穷,是个情虚的光景,倒代他耽惊。沉吟半晌,无可如何,就发下大埋寺推问回奏,二人各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