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叹了口气说:“你家主子难道没同你说,从昨夜开始,我便不再是路府的奴婢,不用再听从任何人使唤?”
“主人许你离开路府,可没许你离开他身边。”寒舟浓眉一挑,“别啰嗦。”
婠婠撇了撇嘴,不情愿的跟着寒舟上了马车,然后一脸防备:“这是要去哪儿?”
寒舟却什么话也不说,一路驾着马车急驰。
等到了地方,婠婠掀开帘子,四处张望,并不急着下车。
寒舟说:“我若想灭你口,昨夜犯得着多此一举救你?”
确实,马车停下的地方是一片民宅,离着京城最繁华的街市相隔不远。
婠婠轻哼一声:“谁知道呢?你若想杀人,还在乎在什么地方杀人么?”说完她便下了车。
总之,婠婠认定了寒舟就是无时无刻不想干掉她。
寒舟眉心微蹙,这女人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杀人从来不看时间和地方,只论这人该不该杀。
寒舟冷哼一声:“我哪敢杀你?你没反给我一刀,我就该偷笑了。”
婠婠冲着他得意的笑道:“对呀,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寒舟咬牙,紧握拳头。这女人伶牙俐齿,在主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谄媚相,在他面前就是狗咬吕洞宾,昨晚他就不该出手救她。
寒舟引着婠婠进了一间民宅。
婠婠正好奇着,忽然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乖巧地向她行礼:“奴婢豆芽,哦,奴婢云芷见过司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