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近乎急切的说:“她们不会的——”只是熙妃的猎猎目光已经望向她的眼底,南楚不自然的避开,掩饰道,“妹妹是说,她们素来不与姐姐为难,又怎么会平白无故来伤害姐姐?”
清浅幽幽道:“倘若皇后仙逝呢?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准。”
南楚打了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看向熙妃。诚然,若是皇后仙逝,那么这宫里,最为弱势的自然是熙妃,她的心里翻江倒海,惊惧和不安占据了胸怀,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甚至连争夺的筹码都没有。可是熙妃,她又在惊慌与不安中陷得太深太沉。清浅放开她的手,拨开鬓边微凉的流苏,窸窸窣窣的触感让她的心里细细密密的盘算起来,“今儿是你侍疾?”
南楚呆呆的应了一个是,熙妃便道:“我替你去,你只说有些着凉,在殿中歇着,别行动被人撞见。”
歇了午觉,却是辗转难眠,秋风裹着落叶砸在窗棱上,声响细碎却动静极大,南楚翻身坐起。心中仍是在倾颜殿中一般凝塞难言。汲了鞋子,身上亦有些发寒,便披了衣裳,正见芸书捧着浆洗过的衣裳顶着风回来,便打开窗子探头唤了:“芸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