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晒透了,装箱子里不容易潮”,两人说干就干,合力把放在西厢房的木架子搬了出来,木架子底部是三角形式,两边各两根竖杆,最上面是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专门用来晾冬天的被子。
冬天的被子,放的都是实打实的棉花,这个时代可没有蚕丝被鸭绒被什么的,五六斤的棉花做的被子,盖在身上真是十足的安全感。
两人进进出出忙碌几趟,把家里人的被子,全部晾晒到院子里。
“梆梆梆”闷响断子在院子里回荡,细细的竹竿打在厚被子,白色的棉尘在阳光下,颗颗分明。
黑豆和地瓜摇着尾巴卧在门口,盯着院子外面,尽职尽责的看门,听着院子里的声响,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动上几下,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拍打棉被的声响盖住了别的声音,直到“汪汪”几声狗叫传来,阿满才依稀听见院门的人声,绕过被子群,就看到徐婶子走了进来。
“回去,好好看门去”挥手赶走跟在身边的狗子,两人进了院子。
徐婶子看到芳婶,主动打招呼“忙着呢,今儿这天正适合晾被子”,两人说了几句话,芳婶就催着两人进屋,“你们有事,赶紧进屋里说,被子我一个人拍就行了”
芳婶知道徐大芳是作坊的小管事,来找阿满肯定有事。
进了去,徐婶子看左右没人,把椅子往阿满那挪了挪,凑近阿满耳边低声道:“自从那天你说了以后,我就盯紧了做工的人,结果还真是让我看出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