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榭笑着摇摇头:“不,我……我的、我的丫头,才是……”
男人踹了离榭一脚:“滚!你已经……娶了、娶了别人了、不管、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娶、娶别人……你都不能、不能再说、那个喻瑄含,是你的了……”
一段醉话却是将离榭惹得落了泪,暂且不提他是一代神明,就单单说他是个七尺男儿,却抱着酒坛子,哭得撕心裂肺。
男人一开始还在嘲笑着他,嘲笑着嘲笑着,男人也哭了。
“她、她死了……就是、魂飞魄散,永远、永远不会再回来,可、可是不死……她又、会……受尽痛苦,残魂、的痛苦。你说我、我应该、该怎么办?我应该该怎么办?”男人痛苦地咆哮着,拉着离榭问道,“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啊!她、她明明没有错!我都是北境王了,我还是救不了她,我怎么这么没用?!”
这一场醉,喝光了男人酿的所有锦葵酒。酒醒之后,离榭告辞离开,男人将院子里盛开的锦葵摘下来,继续去酿新的锦葵酒。
这是离榭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后来听说那个男人继续孑然一身地守着糕点铺,再后来男人酿的锦葵酒又成了,再再后来,那个男人又喝醉了酒,突然之间发怒,大半夜提着剑杀进了雨尘观,硬闯进了雨尘观的地牢,打破了地牢之中的一个什么法阵,在法阵打破之后又哭又笑地疯了,疯了之后就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