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人了，把人直接带到医院。”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一句多余的话没有。
虽然没开免提，但在这样安静的车内，那句话很容易听到。
严凡担心地看了眼后座的苏冉。
苏冉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低头一个键一个键按着回信息。
堪称简陋的手机屏幕，只有一个聊天窗口，几句短短的话。
——对方再次加价，给出之前的十倍。
——不治。
——不是要求Ｄ出诊，只是见一面。
——不见。
*
医院里，一身贵妇装扮的张倩如心神不宁地在过道走来走去，时不时望向电梯口。
“怎么还没到……”
苏向乾站在病房门口，瞥了眼慌乱的张倩如，沉声道：“急什么，人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张倩如担忧地向病房望去一眼，红着眼圈道：“这次娜娜发病不同以前，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她……”说着眼泪掉下来。
“她还那么小，还没满十八岁，很多美好的事没去体验过……”
苏向乾似乎也被勾动心肠，沉着脸，默然不语。
张倩如双手合什，祈祷般念叨着，“苏冉是娜娜的姐姐，她跟娜娜的骨髓配对一定能成功，她一定能救娜娜。”
她一遍一遍说着，好像入了魔怔。
旁边的办公室半掩着，里面一坐一立两个男人将走廊的话听了个全。
坐着的男人一身黑色衬衫，开头一颗扣子解开，露出精致锁骨，袖口卷了两道，半截手腕玉石般泛着冷意，上面挂着串红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