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兆龙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在这上面,他隐约觉得,弱用那边有更好的文章等他去读。故而,第二天跟兆鹰说了声,便又溜回到白云观去。
还是藏经楼,这次门是虚掩着的,兆龙正要抬手敲敲时,谁想门一下子开了,倒是吓了他一跳。只见弱用笑眯眯地站在门里,说,“我算谋着,你今天还会来。”
兆龙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我也是觉得跟师傅有好多话没说透,想再来听听。”
“上午那个小子呢?”
“他留在家里练拳了。”
“那孩子有些阴,跟我不太对路!”弱用神情有些异样,又问,“他什么来历?”
兆龙便把兆鸣的身世说了,“兆鸣自从悟清师傅死了后,脾气就变得古怪,一门心思想报仇,练拳比谁都下力气。”
“怪不得我觉得那孩子有些阴呢!”弱用淡淡地道,“他那样的心性,是听不进我的话去,所以我上午也就说得云笼雾罩了。”
“不过,我倒是听得蛮有味儿!”兆龙笑嘻嘻地道。
“那说明你有这个慧根!”弱用终究还是看重眼前这少年,他是杨家人,却又没被家门家风圈在里头,真性情,热心肠,这确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