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在这一刻浮起心疼,愧疚,还有数不尽的自责。
而回侯府的马车上,沈稚原本在屋里是情绪还有些激动,可是出来叫那寒风一吹,人又冷静下来。
沈明成区别对待她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整整十几年,她不是早就知道吗?
如今又何必还要因为他的态度而难过呢?
“好些了吗?”江羡坐在她身边,望着她脸上情绪一点一点变好,知道她是慢慢缓过来了。
“好些了。”沈稚扬唇笑了一下。
江羡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沈稚微微愣了愣:“什么事?”
“关于你母亲的事。”他道,“陪你回忠义侯府哪一次,听说了当初那些事,我自作主张派人去查,希望你不要生气。”
是秦宜淑的事……
沈稚一时愣着没反应过来。
她也曾想过要请江羡帮忙,有他帮忙查,肯定是事半功倍。
可后来她又觉得自己与江羡之间并没有熟到那些地步,所以没必要将家丑都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