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鸿白先是被她冷漠轻慢的语气给刺得脸颊刺痛。
待听清楚她话里头的意思,更是又气又臊,直恨得牙关发痒!
“沈青鸾,你说话注意些,我对你宽纵,却不是你能恃宠而骄的资本!”
沈青鸾心里骂了一句娘。
她清楚地察觉到,周围的看客们,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丝不满。
仿佛她这样拒绝甚至羞辱君鸿白是一件多么不可理喻、甚至不识好歹的举动。
这正是君鸿白想要达到的目的。
让她成为舆论之中弱势的一方。
这一局要破解,很容易。
他拿着君远这个小孩子来博同情,拿他深情不许的那一面来博好感,换取一柄柄刺向沈青鸾的尖刀。
沈青鸾只需装的比君远更委屈,只需装的比君鸿白更深情。
再哭诉着她在镇远侯府的不得已,大度地表达她的不怨怪,宽宏地祝愿君鸿白一生顺遂。
如此,便能将带有极致的恶的流言一一化解,甚至让她温顺宽宏美名更甚。
可是,凭什么!
她在镇远侯府装了那么久的孙子,已经被恶心得够多了。
凭什么,凭什么如今已经离开镇远侯府,已经不再是君夫人,已经只是沈青鸾了,还要如此违心地唱戏,博一个满堂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