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选择。”素震语气凝重，“郡王和素飒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我给你。如果你肯放弃名为素盈的一生，这就是机会。”
借着微茫月光，素盈看清掌中是蜡纸包裹的一枚药丸，不禁又惊又疑，连声问：“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见她惊恐，素震面色深沉中泛起温柔，安慰她说：“是四夫人成全我的心意，私下给我的。溶于沸水，服下即可。你放心，此事必能万无一失。”
“四夫人？”素盈旋即顿悟，“宁姐姐！”
素宁是四夫人林氏所生，于皇家选女之前重病卧床。素盈那时候八岁，不大懂得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有天清晨传来噩耗：三小姐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过世。
“宁姐姐？”素盈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是这想法太过荒唐，无法说出口，还是不敢说出口。
素震温和地说：“她有了心上人，郡王绝不会同意——现在她很好。”
“你早就知道！”
“所以我早知道，抛开东平郡王府，人一样能够活下去。”他握着素盈的手，一并扣紧那颗药丸，“阿盈，你手里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