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公孙瓒相对而坐,堂内再无别人,唯有典韦抗着一对大铁戟守在门外,尽职尽责地做着一个亲卫将的本职工作。
夕阳西下,室内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
公孙瓒向张扬拱了拱手,说道:“将军,有一事下官不得不提醒一二,还望将军早做准备。”
如今的张扬乃是陷阵将军,虽然只是一个杂号将军,但至少也能和一州州牧平起平坐,公孙瓒还是右北平太守,不恭敬不行。
张扬疲惫异常,但丝毫不肯在公孙瓒的面前表现出来,装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淡然道:“何事?”
公孙瓒凝重道:“将军斩杀刘虞,乃是大义之举,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只是刘虞乃是汉室宗亲,身份尊贵,如今将军私自斩杀,恐天子震怒,降罪将军。将军需早做准备,遣使前往洛阳,向陛下陈明因果,以免小人作祟,诬陷将军,或可免去一场危机。”
公孙瓒的话和当日毕岚所说大致相同,只不过公孙瓒没毕岚那么直白而已。
张扬一脸严肃,抱拳道:“多谢公孙将军提醒。”
公孙瓒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事,下官听闻将军粮草不足,可有此事?”
这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张扬点头承认道:“不错。”
公孙瓒继续道:“右北平贫瘠,加上这几年天灾、战乱,库中粮草已尽,下官帮不上什么忙。但将军如今受天子命,统率北疆军事,刘虞又已经身死,将军不若下道将令,命下官以右北平太守之职,代行幽州牧,下官愿以蓟县一半钱粮相赠,以解将军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