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玉米粒晒干后,真不算好吃。当然很有可能和当地的气候有直接关系。虽然人也吃,但是多数都用来喂养鸡鸭和猪。
听到今年是个丰收年,谭小红也很高兴。
“哪儿能都喂猪?你忘记了早年,咱们带着花滦和花睿,我还怀着花朝,分家那时,你我就分了一印子玉米,二十斤谷子。我把玉米磨成面,每顿饭加一锅水,调好玉米面用筷子挑进锅里。成坨状的给两个孩子,稀的你和我吃。就着各种荒瓜,芋头,大冬瓜,吃到我俩直冒酸水……”
谭小红说的印子,是一种器量工具,就是一升。
“那不是特殊情况吗?咱们家现在还能过那样的苦日子?”
那段日子是真的苦啊!
不过,不只是他家这么苦,比他家还苦的比比皆是。村里饿死甚至死绝户的,也不是一家两家。
“你就敢肯定,没有下一个大灾年?”
谭小红一顿抢白:“反正我说不行!必须得存粮。多余的粮食就存起来。万一……将来,总得有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