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礼又闭上眼睛，嘴里嘟囔几句。
顾柒没有听清，就耳朵凑近，又问了一遍。
“不要。”周御礼的酒气喷在顾柒的耳朵上，痒痒的。
“那要不要回客栈好好休息？”
周御礼的脑袋往顾柒的脖颈处拱了拱：“不要。”
不知道是因为周御礼软糯糯、和平时格外不同的语气，还是因为天上挂着的月色有些醉人，顾柒心中一片柔软：“好，那我们在外面走一走。”
顾柒给两人施了障眼法，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毫无目的地瞎逛。
一边走，顾柒一边感叹，狗皇帝还挺会享受，居然还把一片湖搬进了宫。
走上湖面上的桥，周御礼拽着扶手，说什么也不走了。
顾柒也没办法，只好停在那里。
虽然是新春，天气寒冷，湖面并没有结冰，映着天上的一轮圆月。风轻轻拂过，涟漪翻起细碎的光。
顾柒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些放空。
周御礼似乎很不高兴，他伸手捏住顾柒的脸，强制性将她的脑袋扭了过来：“你为什么不看我？”
顾柒挑了挑眉，这还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她一边敷衍着“看你看你”，一边和多多打赌，明天周御礼清醒后会不会将她杀人灭口。
周御礼终于让眼前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他迷迷瞪瞪的睁大眼睛，好像要好好看看顾柒的瞳孔里是谁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