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先给您擦擦脸把,您脸上现在也多都是血迹……”
拂冬已经爬到了秦月朦身边,用肩膀撑住了秦月朦摇摇欲坠的身子,又把怀里的绢丝帕子拿出来去轻拭她脸上的血污。
车厢门口那边,也已经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婶子把头钻了进来,在看到满车厢的血迹和碎瓷,以及腹部高高隆起却一直在流血的秦月朦后,吓得‘哎呀’地惊叫出声。
“这位小娘子,这怕是动了胎气啊!”
“快快,哪里还能坐着啊,动了胎气,怕是要提前生了,哪里还能坐着啊,赶紧扶着小娘子躺下啊!”
两个婶子几乎是同时喊叫出来,手脚并用的爬进了倒扣的车厢里。
“拂冬,我肚子好疼啊,我害怕……”
秦月朦此刻的脸色都逐渐泛白,双颊像是褪色的红梅,渐渐失去了好看的颜色。
“小姐,你要撑住,你看,有人进来帮在咱们了,没事的,咱们一定……啊,小姐!”
拂冬安慰的话语才说到一半,倚靠在她怀里的秦月朦忽然脑袋一歪,径自晕了过去……
*
景王府上。
秦月染此刻早就回到家中,已经从浴房里沐浴完毕,只穿着一一件藕荷色绣牡丹花的肚兜,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轻薄纱衣从浴房里走了出来。
穿过两道门,走过几重垂地幔帐,径直走回到寝室。
寝室里燃着飘逸着淡雅鳄梨香味的鹅梨帐中香。
香味幽雅淡泊,又夹杂着一丝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