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妙卿双目深沉,“懿哥说过,江苍去长安,乃是陛下稳定曲州以对东境用兵的无奈之举,而信中说江苍身死,恐怕,江锋要借机大兴兵戈了。”
刘懿点头,“赵于海已是强弩之末,即使江苍不死,赵家也即将兵败。”
乔妙卿再问,“所以懿哥召集前往嘉福山一线布防?”
迎着烛火,刘懿面露精光,杀意隆隆,“赵氏一脉兵败后,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条是死战军中,第二条是北逃华兴郡,赵于海不是傻子,既然北面有我平田军接应,事情便远远未到需要他赵家全族殉难的地步,他赵于海自然不会选择蠢忠,只会选择投奔于我。”
刘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人者,气也,气断则人绝。江锋一生最亲近的两个人双双撒手人寰,必生刚肠恶胆,到时极有可能打出‘为父报仇,兴兵雪恨’的旗号,携大胜之威,一鼓作气,北上与我平田军会猎嘉福山。只要我军一败,江锋再挥军南下,平定偏安一隅的曲州八大世族,届时坐实曲州九郡,上表朝廷,求封曲州王以安军心。到那时,就不是天子想不想给的事儿了!”
乔妙卿努努嘴,“你们从政之人,都要这般阴谋斡旋么?不潇洒,一点都不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