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真的是他最后的吩咐。
叫我痛悔终身的是,我连他最后的吩咐都没能做到。
司徒永、司徒凌各带了自己的心腹随从去了泰陵,又有许多文武大臣随行,京内兵马则未有任何调动,一切看着非常平静,我根本没预料到风暴早在无声无息间酝酿着爆发。
身体略好些,我便到书房中处理公务,并查看近日呈上来的各处密函。这些函件我在病中时都是由秦哲打理,都已经拆阅过,部分急件被他加了注脚,却是说明了安排下去的处置办法。秦彻心思细密,行事谨慎,如今不想我费神,强撑着出来打点各方事务,倒还处处妥当。
北疆的消息,柔然兵马正大批往两国边境集结,只怕近期会有大战;好在温良绍等大将率着大部秦家军兵马尚在边境镇守,估计暂时不用太过忧心,但若按以往的规矩,这时候主将就该奔赴疆场备战了。
又有数十余封密函,尽是伏于定王府内的眼线传出的消息。为素素之事和司徒凌决裂后,秦家尽可能地清除了府内与定王府有关的部属或下人;定王府却毫无动作,甚至原来我住的屋子都保持着原样,定王依然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