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翁是既点头也摇头,道:“整体依旧如混沌般不可看破也不可道破啊!我从多方面入手,也只不过是窥见了他的一道劫数而已。”
蓑衣客更是惊讶,追问道:“什么劫数?”
红烛翁道:“情劫。”
蓑衣客瞳孔一缩,又问道:“怎样的情劫?”
红烛翁道:“起源于过去,纠缠于现在,延伸到未来的情劫。”
蓑衣客似懂非懂。
片刻之后,他再向红烛翁道:“那依你之见,他能否渡过此劫?”
红烛翁意味深长道:“渡不渡得过我不清楚,但我大概可以认定他无论是成功渡过还是没有渡过,心里都不会好受,一种是为情所灭,一种是自己灭情。没有了情,人就不能算是人了,他那时也许是神,也许是魔,也许是我都料想不到的存在......”
斗笠之下,蓑衣客的面色忽而如愁云,道:“这些......又与你方才提及的时势英雄论有何关系?”
红烛翁咳了几声,随即冷笑道:“时势造得出英雄,偏偏英雄最难过美人关,他情劫恰巧深重,渡与不渡取舍两难,所以如果他选择去顺应时势的话,便不能做英雄,否则就会提前招致劫数的爆发,反之,若他选择逆转时势的话,也不能做英雄,因为如此一来,他必将沦为在时势中牺牲的产物。如此进退维谷,处境艰难的人,我实在很难不给他更多的宽容与理解,呵呵,当然,我更期待的是他以枭雄的姿态强势崛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