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人微微露出不安之色。
“怎么,”基督山伯爵又说道,“您不就是巴尔托洛梅奥·卡瓦尔坎蒂侯爵先生吗?”
“巴尔托洛梅奥·卡瓦尔坎蒂,”卢卡人高兴地重复道,“一点儿不错。”
“奥地利军队的前少校?”
“那时我是少校军衔吗?”那位军人胆怯地问道。
“对,”基督山伯爵答道,“正是少校。您那时在意大利的军衔,就相当于法国的少校。”
“好哇,”卢卡人又说道,“我还求之不得呢,您也知道……”
“况且,您并不是自己要来这里的。”基督山伯爵又说道。
“啊!当然了。”
“是有人介绍您来找我的。”
“对。”
“那人便是德高望重的布索尼神父吧?”
“正是!”少校提高嗓门,高兴地说道。
“您还带着一封信吧?”
“带在身上。”
“那还有什么说的!您瞧,给我吧!”
基督山伯爵接过信,拆开来看内容。
少校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伯爵,又东张西望,好奇地观察房间的每个部分,可是,目光又总是不由自主地移回到主人身上。
“这就对了……正是这位可爱的神父,‘卡瓦尔坎蒂少校,卢卡一位可敬的佛罗伦萨世族卡瓦尔坎蒂后裔’,”基督山念道,“‘有年金五十万法郎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