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把陈炎君骂的隐晦,他不傻,也听出来了,和他说:“朕若不弃她不顾,她现在就不会是寡妇而是个死人,这三年间多少次朕死里逃生,欲杀朕者从未消停,若让其得知朕曾于太州娶妻,定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罢了,不与你说这么多,这是朕的家事,你既已知她是朕之妻,务必不要传出去让外人知晓,”陈炎君不经意间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昏睡的她,“她既能告诉你此事便是极度信任你,苏子络,朕可否亦能信你?”
苏子络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好看的眼睛向上抬看道之想了很久:“还是别信吧,但此事可信,至少在下绝不会伤了唐姑娘。”
苏子络句句见血,戳中他心头。陈炎君心知他暗讽,但不好反驳,也无从反驳,更是不能回了去,转问:“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苏子络说,看了眼四周,“已经收拾妥当,陛下已经知道在下的打算,这便告辞。”
“早些回来。”他说。
“在下之事陛下无需操心,倒是鬼妃,还请陛下留心,对了,”苏子络又道,过去拔下唐婉若身上的银针,“唐姑娘其实是我扎昏的,她此前提起陛下情绪激动,十分悲怆嚎啕大哭,为了防止她死脑筋钻牛角尖伤了身体,在下不得这样做,刚才那针已拔,她稍后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