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空洞血淋淋的伤口,便尽数愈合,连一条疤痕都看不见了。
当君故收回手的时候,脸上惨白得如一张纸。
为怀音取出腹中的孩子和疗伤,几乎榨干了他仅剩的修为。
如今他的所有做法,都是在燃烧最后的生命。
但即使如此,他也绝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怀音躺在自家师父的怀里,全然没发现君故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腹部瞬间的轻松让她又惊又喜,“师父,我们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吗?”
君故搂着她,替她捋开了汗湿的发,温声道,“是的,你好好休息。”
“可是我想看看他!”怀音难得执着地仰起头,语气里带着某种撒娇的味道。
后者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最终将白芷奶奶手上的团子抱了过来。
方才还血糊糊的小家伙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脸上的皮肤有一点泛红,双眼紧紧闭着。
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梦境中。
怀音看着小家伙圆滚滚的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忽然便感到眼眶酸涩。
几乎落下泪来。
这是她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孩子,是她和师父的骨肉。
他们在这世界上留下的存在和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