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没干成,心里不高兴,撇撇嘴道:“当人都是傻子哩!要是咱们坑人,书院的老爷们还敢上门吃饭么?都没脑子,‘听是风就是雨’。也不想想,我们家要想占书院的便宜,还捐那么些钱干啥?哼!我都算过了,好几万银子,这酒家开二十年也赚不回来哩。捐了钱,又去占便宜,让人说闲话,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事’么!”
众人听他说了两遍脱裤子放屁,眉头直跳。
板栗则眼睛一亮,对二皇子道:“殿下可知这酒家每日能卖多少银两?”不待他回答又道,“每日不过三四两银子。若是张家因此而被定为奸诈商贾,那真是没天理了。”
二皇子听了点头,却又沉吟不语。
忽然,旁边有个书生出声道:“张家真乃善人也!不仅捐银建书院和医学院,连开酒家,菜价也比别的酒家低几成。如此煞费苦心,意欲何为?难不成张子易大人想要笼络天下士子?”
众人转向发声处,见是碧水书院的学子。
那人年方弱冠,一身白衣,风神如玉,神情傲然,面上隐露得意之态,似乎因为别出蹊径,抓住了张家把柄而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