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琼,就是曹文忠的父亲重伤身亡之前,给他取的表字。
曹义琼面色有些颓然,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了下来:“我知道我知道,士琳,可是,这是曹家几代人安定下来的天下,我不能再一次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啊!”他面色痛苦,俨然临近崩溃。
齐睹一点都不意外,这是他早有预料的,曹家的家训就是忠君报国,可君不值得他忠,苍奇也不值得报答。所以,他要打碎义琼心底最深处的坚持,让他成为一个新的曹文忠,一个真正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肮脏的苍奇皇室效忠一辈子的,曹文忠。
方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正是看得清楚,所以她心中才有疑惑,劝说曹文忠的方法不少,为什么齐睹齐士琳,他这么聪明一人要选择这种方式,这种几乎算得上最艰难的、从根子上改变曹小郎君的方式?
冷眼看着曹文忠眼中有什么破碎了,又有什么形成了,方唐一直保持着安静。她为什么要阻拦?虽然并不理解这种方式,但毫无疑问,最后的结果是她期待的。所以,这很好。
不过,方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简直滚雪球一般。
……嗯,平常的男子,关系亲密的别说勾肩搭背了,就是睡到一张床上也很普遍,可为什么她看着曹小郎君被齐睹搂住了肩,会觉得这么奇怪呢?而且,这种奇怪在齐睹将额头贴到曹文忠额头上安慰的时候,愈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