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克-诺透先生情绪不能自已。他经历了一场精神磨难。”
我梳理了一下前情提要。
“我把他和巴塞特小姐留在这儿。”
“是,少爷。”
“我已经把她软化了。”
“是,少爷。”
“他很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我已经手把手地教他学习台词和任务。”
“是,少爷。粉克-诺透先生也这样告知我。”
“既然如此,怎么——”
“很遗憾,少爷,发生了一点小状况。”
“你是说,中间出岔子了?”
“是,少爷。”
我想象不出。大脑在宝座上摇摇欲坠。
“但怎么可能出岔子呢?巴塞特小姐爱他呀,吉夫斯。”
“果然如此,少爷?”
“她跟我说得清清楚楚。只等果丝求婚就好了。”
“是,少爷。”
“那,他没提?”
“没有,少爷。”
“他究竟说什么了?”
“水螈,少爷。”
“水螈?”
“是,少爷。”
“水螈?”
“是,少爷。”
“他干吗要说水螈?”
“他本意并不是说水螈,少爷。我从粉克-诺透先生那里得知,这与他的计划背道而驰。”
我跟不上这思路。
“可是你不可能强迫谁说水螈啊。”
“粉克-诺透先生被突然袭来的紧张情绪所害,少爷。他意识到自己和一位年轻女士独处,坦言自己士气全消。在这种情形下,男士常常不由自主,将脑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脱口而出。就粉克-诺透先生而言,这个念头就是水螈及其疾病护养与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