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马通灵性,许是从萧离身上泛出的杀意感知到了危险,那拉车的马竟然挣脱了缰绳,狂奔而去!
这条街本来很是热闹,转过街角便是更为热闹的清平巷。若是任由惊马跑过去,只怕会伤了许多的百姓。千钧看了一眼萧离,见他颔首,整个儿人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掠向前,片刻间便已经落到了惊马身上,一拉缰绳,马人立而起,在原地转了两圈,终于停了下来。
萧离一声冷笑,转身进门。
顾如松还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了顾二夫人一声尖叫。连忙转头看去,就见二夫人整个儿人都从车里滚了出来,落在了地上。从长兴侯府里已经涌出了三四个穿着寒酸的仆人,手里都拿着斧子等物,打头儿的一个约莫四十多岁,满脸的风尘疲惫之色,通红的眼里却是泛着仇恨的光,只一声悲吼,“你们顾家欺人太甚!”
吼声未落,已经一斧头狠狠地劈在了顾二夫人的马车上,四溅飞起的断木落在了尚未爬起的顾二夫人身上,她吓得叫声更大。
顾如柏看到这般,虽然恼火二夫人这样的惊慌失措丢了仪态,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不管,只能提醒吊胆大步过去拦在马车前,色厉内荏地喝道:“住手!我们好意来此吊唁,你们竟然杀马砸车,可还将我们英国公府看在眼里吗?”
“呸!屁的国公府!”忠叔一口浓痰就啐了过去,泪流满面地骂道,“我们方家显赫的时候,你们一样上门来攀附交情!如今见我们落破了,就敢纵着儿子将我家侯爷打杀,我拼着这条命,也要给我家侯爷讨回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