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带上有白色粉末残留的小塑料袋连夜赶往县城去了。
惠姨肯定是自杀的,而且她事先把门都反锁了,显然是有计划的自杀。大家都是这么想,事情明摆着,没什么好怀疑的。
老院长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啊?嗬嗬……她陪着我这样一个孤苦伶仃的糟老太婆,陪了我十几年啊!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啊,嗬嗬……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她怎么都不跟我说说啊?她今天一直魂不守舍,我早该想到她有心事的啊……嗬嗬……”在嘈杂的院子里,她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嗓音格外刺耳凄凉,直钻入人的心里去。
村里的人闻讯都来了,院子里挤满了乡邻,有的忙着安慰老院长,有的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君釉寒在这些零零碎碎的交谈里得到一些信息:惠姨的男人好赌,赌债欠了几十万,天天有债主上门讨债。惠姨常常和他吵架,也常跟人哭诉说不想活了。上个月,男人把她刚为儿子借到的补习费也输光了,现在儿子学也不愿去上,天天待在家里,也在和她闹。估计惠姨是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