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含糊地想,他以为这三件事儿是一个人,还是她谢漪澜人尽可夫?致深疑心她同九爷有染,那歇斯里地的发泄,分明是种自卑,一种胆寒无奈。他信了,他真信了,不信她也不信他自己!
只不过,她是个妾,一个妾,竟然如此荣光,这是她自己的不是。她该去恨那些姨太太吗?不,她该去恨那个男人。他左拥右抱,他泛滥痴情却不能平定左右,她受冤枉,他却做帮凶。非但没有挺身而出的救她,反是拿了刀替她们割她的肉,一刀一刀的,凌迟在心上。
“八奶奶,八奶奶,”尺素一脸骇然的进来关了门,魂飞魄散地对她耳边说:“八奶奶,府里在传,昨夜老爷把个九爷扒光了在书房吊起来打,倒吊在枣树上拿皮鞭抽呀,打得血肉模糊的。打得腿都要断了,不许人靠近,不许人去劝。不知审问九爷些什么,九爷就是宁了不肯说。刚一早,二太太她们都赶过去了。”
“九爷?”漪澜震惊,她只顾着自己的冤屈,却忘了那同样被牵扯进来的他。她无辜,还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原因在,那么九爷被众人诬陷又是何故?漪澜以为周怀铭他只会对她动粗,可不曾想到他竟然对自己亲生的手足也是如此!想起那一袭白衫,她的心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