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虾球一听这话,倒有点儿醍醐灌顶的意味,李雨龙却颇不以为意。
“金爷,不能惯着他们这些人!北京是大城市,人与人之间才应该有边界感呢!送礼请客是不良循环,长此以往会助长不良风气。只有那些小地方的人,为了所谓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才会出此下策。”
“不送礼这事儿就办不了!你们啊,别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这做人得懂事儿!你们这叫小家子气,登不上大台面儿。请客送礼没什么丢人的,这叫人情世故,也算生意经。你看看那个老板,做生意的,不请客送礼的?你不送,他送,你就吃瓜烙儿。”
金爷边说边点燃了烟斗,罗虾球沿着杯口,嗫嗫地喝着茶,又将杯子放下:“那现在也晚了,估计我要真送,他也未必要……”
“那就看你想不想办成这事儿了。想,就得付出代价。不想,找房搬家,从新来过。”
金爷看着罗虾球,手底下继续把玩着海黄烟斗。
李雨龙却撂下杯子道:“罗大哥,我看你不如问问老乡同行,他们有没有遇到类似的事儿,实在不行,就走人。何必委屈自己呢?依我看,这经理就是故意的,还不是嫉妒你家生意好,就想搂你们家几样首饰?你要是送他礼,那不送礼的那些人,还活不活啦?”
金爷跟李雨龙各执己见,罗虾球一阵慌乱。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结果。
又过了些时日,玛丽跟约翰逊的婚礼,终于如约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