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两人叫来,是一对兄弟,二十来岁,看着却快四十的样子,黝黑苍老,也瘦得厉害。
一听让他们烧窑,两人忙不迭道:“活计没丢,就想着回乡后继续做活养活自己。”
可惜年纪大了,烧窑的地方都不收他们,便有一顿没一顿的,只有人手不足的时候才能打打下手。
杜娇荷笑着道:“那敢情好,以后烧窑的事就交给他们二人来负责如何?”
两兄弟连忙摆手,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可不敢担在身上。
朱先生却道:“这里头就你们两个会,不让你们两兄弟负责,总不能让生手来,不就乱套了?”
杜娇荷附和:“我也不要特别精细的东西,就是做酒坛酒缸。只要不漏,看着顺心便是。”
听闻两人也没个正经的名字,倒是姓杜,就叫杜大和杜二。
她笑了:“没想到还是同宗,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也是缘分。”
杜大搓着手满脸兴奋,杜二满身干劲就要冲过去建起窑洞,被朱先生按下了:“不急,兄弟们长途跋涉,先养几天才是。”
吃饱穿暖休息几天,恢复后再干活也不迟。
不过两人是闲不住的,已经在四处溜达看哪里适合建窑洞,又有没合适的泥土能做胚子。
朱先生感慨:“他们二人过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吃了一顿饭精神头也不好,听闻回乡后找不到活计,手里只有王爷给的一点盘缠,硬生生省着用才能过来。”